【龙昕无差】不算晚 03

作者话痨智障文风不讨喜除了ooc和bug一无所有。
姚公主是助攻！是助攻！是助攻！
没有其他的意思请勿上升到真人谢谢。

以下正文

姚彦来的时候他才和总教练请好病假，倒回床上惨兮兮地露出笑容给她看。她早上给他打电话问马龙的事，却听见电话这头的人鼻音浓重口齿不清，就差一句整话都说不齐全了。他昨天晚上睡前没关空调，还忘了调温度，他就在20摄氏度的冷风下睡了一整晚，差点被吹成偏瘫。

“……你就这么折腾自己呢许大蟒？”

许昕没搭她的话茬，说：“你今天挺闲啊。”

“事儿多着呢。我请假来的。我说你要是没胆子去说，我帮你试试深浅。”

他是没胆子。他会替马龙办生日会，陪他过中秋节情人节，但最多只是在马龙录歌的时候半真半假地吼一嗓子，马龙我爱你。

所谓半真半假，就是落在外人眼里。他自己知道那些话字字属实，在心上一笔一画刻得入木三分。

这街道车水马龙，我能和谁相拥。

“……怎么？”

“我和教练请假，说许昕生病了我要去看他。”姚彦神色坦然，颇有英勇就义的感觉，“你和你师兄要是不成，我这昕嫂的称呼就坐实了啊。”

他想说那算你讨了便宜，还在我这儿提前卖乖啊；但又没有说。姚彦太知道他怎么伪装着满不在乎，他不必和她见外。于是说：“姚彦……我不知道值不值得。”

姑娘忽然就开始笑，说：“你不瞒我，你觉得你瞒得过他么。”

“瞒不过也得瞒。”许昕用手抓着头发，“他什么都不知道最好。”

他照常训练，用力大笑，该亲近就亲近，该疏远就疏远，他师兄得什么都不知道。他师兄熟悉他较姚彦更甚，天知道他要表现得滴水不漏有多难。他还记得那场他单打丢了一分的团体赛，马龙一句话都不用说就知道他有多失落，安慰他的时候又多么不遗余力。领奖台上他去握马龙的手，却冷不防被对方自然又强硬地握成了十指相扣。再自然地举起来，十指相扣地给全世界看。

他有点窘迫，想松手；可是马龙的手扣得死紧，他挣不开。

许昕挣不开那种习惯，习惯成自然。他们会在击掌庆祝之后十指交握；马龙伸开手臂拥抱他从不显得僵硬；他们只是视线对上了，什么都不说就都笑起来。他们有过大把时间一起生活，训练吃饭唱歌，习惯了对方的存在，也变成了对方的习惯。就像马龙走路时低头看手机，就把一只胳膊搭到他师弟肩膀上，让许昕给他带着方向：动作娴熟，而且心安理得。

也许是他们都太心安理得，所以才从没想过自己有多想要保持这份自然。

“……他说让我见见。”许昕闷闷地说。用手在额头上抹了一把，头发全捋到后面去，“可你说我见了人家姑娘说什么啊？她最好这几天来，我也请个病假，省得我去见了尴尬。”

姚彦不知道怎么回应，他在拒绝，这拒绝帮助的方式委婉得叫她心疼。

因为马龙这样挺好的不是吗。许昕特别认真地想，马龙的小姑娘应该是有点安静又爱笑的那种，陪在他身边，一句话都不用说；相互看着，甚至只是知道对方的存在就很好了。就像他们出去比赛，即使房间足够也比较愿意住同一间，虽然不一定能说上话，但只要两个人总是感觉不一样。至于到底哪里不一样，他们从没有说过，甚至都没有认真想过；或者他们谁都不觉得有说的必要。姚彦说过他们这种相处方式是平静安稳地温暖下去，最后才发觉早已百毒蚀骨无药可救。原来最亲近的人，伤我最深。

许昕是要把笑和漂亮话留着的，他不能和马龙连朋友都做不成。姚彦走过来摸摸他的头发，把刘海给他顺到额前，说：“这会儿先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了，你记得吃药，好好睡一上觉，别再耽误了训练。药要是不够去问马龙要，他肯定给你备着。”

“我师兄当然备着。说不定他连速效救心丸都有。”

回应带了笑意，许昕似乎心情很好，偏头躲她的手。

“……那成，没什么要帮忙的我就先回去了，你师兄在你就死不了。”她也不多说，许昕已经回绝了她的帮助，她不会强人所难，“你自己也注意着点儿，好好养你的病，别瞎想。”

许昕看她走出房间，在后头笑：“欸，慢走不送了。”


他有什么事，他能有什么事。谁知道他病了多久，他自嘲似的想，这叫相思成疾，病入膏肓。

TBC_

我当初是想写甜文的啊【自挂东南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