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昕】酒

本来年三十的时候就想搞事来着……结果现在才搞出来，师兄弟过于rio我无法出圈
【赶紧去吃一口公主的狗粮醒醒x】
大家，迟到的新年快乐？
作者话痨智障文风不讨喜请轻拍，他们属于彼此切勿上升真人。
以上。

01.

许昕不会喝酒，有一点轻微的酒精过敏，所以几乎是滴酒不沾。这表现在大一时社团聚会的时候他在一众燕京青岛雪花之中捧着一瓶桃子味儿的饮料。

“学弟不喝酒？”

有学长坐过来，要敬他。这一届里仅有的直拍，还是左手，履历又足够耀眼，有不少人听说过他。

“我弟酒精过敏，我替他了。”

早有坐在他旁边的马龙伸手举着杯子挡开，淡金色的酒液拍在玻璃杯壁上激起更多泡沫。

“哟这倒你弟了？我记得他进社团也是你给拉进来的。”

那人和马龙同级，也不再难为小辈，转而和他碰了碰杯。

“师弟啊，我马龙他师弟也算弟了。”

他也自得其乐地喝着果汁，手往马龙肩上一搭，“谢谢师兄～”

尾音摇三摇，桃子味儿的感谢调。

02.
第二年他们校际联赛拿了团体的第一名，庆功宴上全是熟络的大二大三学生，嚷嚷着要灌倒Captain以示庆祝。马龙也不推辞，有敬酒的便喝；他们都不去劝许昕，知道他不喝酒，又和马龙分到了一间房，一开始就把“拖队长回去”的任务给了他。许昕试过劝阻，以无效告终。

“玩一玩吧，大家高兴。”

“喝那么多伤胃呢你别……”

“没事，你不喝晕就行，我本来就路痴。”

于是最后他拖着自己几乎不省人事的师兄兼比赛时的双打搭档回了房间，平日里寡言少语的马龙伏在他肩上絮絮叨叨，像人格分裂了似的。

到了房间许昕也没能洗了澡，马龙抓着他的手不放开。两个人和衣睡了一晚，许昕记得他说“你没给老秦丢人”，又说“葡萄应该和小西红柿做朋友”，最后说“你的手比女人的还要好看”。
呼吸拂到他鼻尖上，暗流涌动地炽热。

他好一会儿才平复过来，抬起头看他。他们在一张双人床上——酒店预订的锅，马龙的脸一半没在雪白的被单和枕头里，安稳得刻意。他们出去比赛总一个房间，他浅眠，小孩似的怕黑，总在许昕蹑手蹑脚去关灯时翻来覆去。

而现在他的颧骨上红红的，透红的鼻尖上渗出一层薄汗，眼睛闭着，睫毛和鼻翼随着呼吸均匀起伏。

许昕没忍心打扰，低声说：“睡吧。”

也手拉手睡了一夜。

03.
马龙大四就不再在社团活动，领队的变成了又一届大三生。他有时回去陪许昕练球，偶尔秀一把他们当年几无敌手左直右横的教科书式双打。他们为新一年的校际联赛准备到很晚，马龙提议出去吃牛排。

许昕很小心地不让刀子在盘子上划出声音，他似乎记得师兄不太能忍受这种噪声。等他再分好一刀的时候马龙正在跟服务生小哥说谢谢，桌子上多出两只高脚杯，红酒，但应该不算是昂贵的牌子。

“那二位用餐愉快。”

说完还看了许昕一眼，他没来得及体会那里面的复杂含义。

“给你。”马龙笑着说，把杯子推得离他近了些，他似乎心情很好，“餐厅的情人节礼物。”

“……？”

再迟钝都该听得懂，只是这并不是一个某种意义上的告白。他神色如常，于是许昕也笑了一下，他的心情也很好了。

一人一杯。

后来马龙笑他喝一点酒就脸红，而且安静异常。许昕被送回舍友手中的时候应该还是神智不清的，因为他并不记得马龙是怎样回去的了。

04.
他大学最后一次和社团里的队员聚会的时候一群学长学姐都回来了，参加了工作的，读了研的，出了国的。马龙在本校读研，这回照样坐在他左手边，有往届和本届的社长上去讲话，一桌桌人都侧着身扭头看，听他们说。这样许昕能看见的就是马龙的背影：他坐着，举起杯子抿了一口酒，继续听。

许昕目光落在那只玻璃杯上，他似乎能看见上面哪里有他师兄的指纹。杯沿上一点发亮水迹，暗红色的酒液刚刚在那里集中。

马龙没有回头。

他避开自己那瓶矿泉水，伸手拿过杯子，不避不转地喝了一口。

于是马龙偏头看见杯子和那只比女人还要秀气精致的手再次出现在他的视野边缘。酒液震荡着小波浪，许昕在和他后面的同学说话。

杯沿反光，发亮的水痕只有一处。

05.
茶水间的灯光足够亮，马龙的脸一点没红，依旧白净得能反光。他看见许昕进来的时候没有笑，但许昕觉得他心情很好。

“师兄？”

“想要什么就说吧。还怕我不给你？”

他们站得很近，他能看见许昕红起来的耳朵和脖子，血管在皮肤下面扩张。马龙挨过去的时候许昕没有躲开，他得以碰到他善于微笑的嘴唇，有些发抖的嘴角，神游天外而忘记设防的牙关。许昕靠着墙仰头，他们的身高差因为姿势而被抹去，一个温柔而激烈的亲吻。

“……师兄。”他说，“马龙。”

你问我要什么的啊。

“马龙。”

被叫到名字的人也笑起来，两颊发红的。

——所有的酒，都不如你。

END_

最后一句话，对于两个人，都是这样啊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