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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龙昕无差】南风知我意

占tag记脑洞,十月份就计划着结果一直没有时间就是了OTL。有机会再扩成文?不造【。这就是个大纲。【你x
古风架空,无差,bug和ooc请多指教,他们属于彼此切勿上升真人。有虫请捉。
以上。


嘉和十年春,北狄破旧都,掳惠帝,尽收燕北。太子尚幼,六部九卿请太后懿旨,迎淮南王赞入京及皇帝位,史称武帝,年号奉华。
武帝新得一子,即贬惠帝独子为沂王,封地西洲。西洲有旧宫,太宗南巡时建,守宫者多老迈,院中落英不扫,池水如旧。


海子不是海,只是个大湖。但这个湖的确足够大,夏日里接天连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
“你是什么人?”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青衣少年一派理直气壮,全然不像马龙见过的任何一个人。有少年心气,亦像故旧亲近。
“这海子是我的——我从小在这儿呢。你打哪儿来,京城么?“
小小少年抽了抽鼻子,呆了半晌,终究是把那句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咽了回去。天下之大,何处是家。他已经失去了这么说的资本,从一朝太子到无名藩王;从繁华京城到偏僻西洲,也不过一步之遥,短得让他刚刚好学会不被捧在手心和事事顺遂地活着。眼见得他的凄惶神色,那人却又慌了神:
“你玩,不打紧的。你要鱼么?我下水捉来给你。”
不似他们阿谀奉承,也不似他们落井下石。
“我认得你了。门上人说你们从京里来,那个和你一道的老师父哪去了?许是不要你。”
“……先生奉皇上的旨意护送我到西洲,就回京了。先生素来忙碌,皇上很是器重他。”


采莲南塘秋,莲花过人头。
低头弄莲子,莲子清如水。


“要下水么,帝京来的旱鸭子?我教你凫水。”
他还沾水的头发洇湿了本就是随意披在肩上的衣服,南方的夏天潮热,翠色领口之下却白得似乎透出荫凉。
沂王遣尽护卫已是早有准备,他捏一捏那人肩头的薄布料,湿冷光滑;他从来只在夏天出现,一样的面容,一样的装扮,一样沁凉沾水的状态:
“怎么教,用你的真身么?”


奉华十三年,武帝御驾亲征,却北狄数百里。先帝已崩于旧宫数载,临终止数近侍奉之。及班师,迁惠帝陵回京。中途武帝染风寒,疾重,未及还朝,亦崩。


“你是这里的人。”
九年前护送的老师父冷着一张脸,肯定句,人字没有重读。但还是足够他听懂。
“……是。”


置莲怀袖中,莲心彻底红。
忆郎郎不至,望郎上青楼。


曾经的小少年像柳树抽条似的长开来,生得俊眼修眉。师父站在轿边向他行大礼:“请太子回京。”
“先生……不必。”
他从海子边一步三回头地看着,期盼着的人没有来。每年夏天他应当一身青衣,散发沾水,笑意盈盈。我真身也会捉鱼,那么大的鱼,要打来给你做汤喝最好。
但是他没有出现。
这里人太多了。


武帝幼子早夭,国无储君。太后复沂王太子位,回京奔丧。举国哀悼三日,新君登基,时年十九,年号清安。


楼高望不见,尽日栏杆头。
栏杆十二曲,垂手明如玉。


郡守令葺沂王府,遣工人修荷花塘,巨蟒见于海子,遍体碧青。召乡民,欲汲水捕之,未果。帝闻之大怒,枭州官首示众。

“朕在西洲一十三年,五风十雨百灾不生,盖皆因有此祥瑞。如今劳民伤财滥杀灵物,是何居心?!”
“陛下,此事到此为止了。”
“……你!”
老先生依然跪在下面,恭恭敬敬没有抬头:“为一物杀一人已是不妥。他守一方水土,你忍心让他看血染西洲?”
“……首辅大人不必含沙射影。”
“老臣不敢。老臣只是觉得,若是有人看出陛下动怒的真正缘由,才更要伤及无辜。”
半晌没有回答。他惊觉先生知道的不仅比他想象的还要多,想得也更要周全。若是他们知道……
“……先生。”
“老臣在。”
“谢先生提点。朕知道了。”


卷帘天自高,海水摇空绿。


帝爱《西洲曲》,膝前四公主,能作画,善歌舞。凤楼唱西洲,百乐不奏,百鸟相和。

“都说做皇帝好,有什么好?你看那为君者身不由己,总是身处牢笼。倒不如我们这样自由自在。你要莲蓬么,我去摘?莲心苦则苦,清心败火,是味好药。”

清安四十四年,帝崩。西洲大旱三年,海子枯涸见底,青蟒不知所终。


海水梦悠悠,君愁亦我愁。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那你呢?你心里苦么?”
“心有所悦,何谓其苦?”


知我者,谓我心忧;不知我者,谓我何求。


南风知我意,吹梦到西洲。


END_

2016-12-03 评论-5 热度-89 龙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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